从一战时的温文尔雅,礼遇战俘,到二战时的残暴无度、嗜血如命。日本在短短几十年内的转变令世界咋舌和震惊。日内瓦强硬态度、南京大屠杀、大东亚共荣圈、珍珠港事件、塞班岛集体自杀、冲绳登陆战……二战中的日本已开始全面抛弃崇洋媚外的态度,转而贯彻优等民族的骄傲精神。在天皇和内阁的指引下,战场上的日本士兵或如豺狼般凶虐无情,或如陷兽般抵死肉搏,他们的存在使敌我双方都将战斗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惨烈程度,人性的光芒从此泯灭。
本片采访了曾经历二战的日美老兵和学者,与他们一同回顾了那段黑暗血腥的过去
那天买来片子,迫不及待的看了,真是太震撼了。很难描述那种感受。日本军队对于战俘和被占领区的人民的空前绝后的残酷虐待和屠杀有多么恶心自不必说,更加让我震惊的是,经过数十年的畸形教育出来的日本军人和日本老百姓的愚蠢自杀行为。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至高无上的天皇,他们就这样显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有的甚至杀了自己最亲的人,母亲或者儿子。日本的冲绳岛有一个断崖叫做万座毛,有多少人,在军队的大肆宣扬下,毁掉了自己和孩子的生命,还有太平洋上的几个日本管辖的小岛屿比如赛班岛,也是有无数人葬身于此。
为了什么呢,无非是所谓的“尊严”和“爱国”。到底我们作为人的底线是什么?我实在无法苟同那些漠视生命之可贵而去追求所谓“荣誉”的行为。“爱国主义”真有那么理直气壮么,我不知道。实在非常欣赏BBC的客观冷静的态度,他们连“二战英雄”都敢质疑。片中采访的几个美国士兵直言不讳的谈到自己对待日本战俘的态度,说“我们也没把他们当人看”,还坦言挖了很多日本士兵口里的金牙,对待日本战俘也是毫不留情,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仇恨日本人,他们也被教育部把日本人当人看,就像日本人在那个年代也从小被教育不把其他民族的人当人看一样。美国的生活杂志还有一期的封面就是一个美国姑娘在看信,桌子上放着一个头盖骨,是她远在远东战场的男朋友的战友给她寄来的战利品,上面有他的战友的签名。美国老兵说到这个的时候,表情很有些不安。而被采访的一个日本老兵当被问到屠杀了那么多人有没有罪恶感的时候,却把责任完全推给了天皇和政府,使我觉得很难原谅他。从他的身上,我还是看得到畸形教育的影子,他并没有从灵魂深处深刻反省。诚然,日本在当时国际国内的矛盾和危机促使他们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是“效法一战欧洲各国行为”的举措。但是在战争中如此违背人性令人发指的行为是很难被合理化的。
到了战争快结束的时候,一贯战胜从来逃避失败的日本军部高层又搞出了一系列的自杀性事件,以增加所谓的“和谈筹码”,妄图“体面”而“不失尊严”的结束战争。首当其冲的是神风突击队,专由一群“不怕死”的飞行员组成,使盟军损失惨重,一个美国老兵承认,自己从未如此害怕过。这让我联想到当下中东流行的“自杀性爆炸”,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一个国家的尊严需要人民如此来“捍卫”,那要这个国家干嘛用呢,如果一个民族的尊严要他的人民如此来捍卫,那这个民族还有什么正义可讲?如果没有美国的一颗原子弹,日本说不定还要抵抗到什么时候,到时候那些平民的死伤也许更加严重。就像希特勒毫不留情的叫他的人民去当帝国的炮灰一样,日本军方也大方的把自己的士兵和人民的生命献出去。当我看宫崎峻的《再见,萤火虫》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沉重的,一方面是动画片本身的阴沉和伤感,一方面是我无法用单纯的看待一个凄婉童话的角度来看。我看到的是一个畸形的民族,一个常常自掘坟墓的民族,一个过度注重细节(糊糊的话)的民族,一个常常让自己陷入不伦境地的民族。
这个时候,我无法不想起日本的恶心的A片和日本的一贯调子消沉的文学作品,还有好几个以自杀来逃避生命痛苦的日本作家,日本的伤痛文学,还有永远围绕着不伦之恋主题写作的渡边淳一和他的《失乐园》。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劣等民族或者优等民族,自以为是上帝子民的犹太人也好,好勇斗狠的阿拉伯人也好,简单又常常自以为是的美国人也好,冷静又傲慢的英国人也好,一丝不苟的德国人也好,黑人也好,白人也好,黄种人也好,都要提防魔鬼的诱惑,都要直面自己内心的黑暗面,为自己的不良行为负责。不管是不是基督徒,不论做什么事情,也应该至少应该考虑到人性,不能以牺牲别人的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利益。
十诫里面的不能拜偶像在这里似乎作了很好的注脚,到底神的律法是不近人情的律法还是至高无上的恩惠呢,应该很清楚了吧。人就是人,再厉害的都有弱点,怎么能够当作神来崇拜呢?这些疯狂的人难道不要为自己的行为反省一下么,真的只有那些少数人需要负责么?
最后我要引用陈文茜的话,来表明我的立场: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对我来说,所谓国家的概念,就是一个实现人民幸福生活的工具。民族主义是虚幻的,只有放在一个理性的基础上才有意义。如果一个民族主义代表着人民必须付出代价,只有少数疯狂分子自己觉得很爽,那我对它一定是要“say no”(说“不”)的。这个不是主权问题,而是疯子与否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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