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demar Januszczak 重新审视了洛可可艺术,并认为洛可可实际上是现代世界诞生的时代。
达什伍德伯爵,异装癖的瘾君子居然可以成为当时英国的政界要员。贺加斯笔下的他扮做教皇,崇拜着半裸的女神,又或是扮作圣方济,阅读着类似圣经,实则为色情小说的书籍,维纳斯诱人的胴体,横躺在画面中间,接收着达什伍德的审视。这样的挑衅和蔑视,不能不说透着邪恶的气息。
西欧克姆的黑暗洞穴中,这些白天衣冠楚楚的绅士疯狂饮酒,并追逐着扮作修女的娼妓,作乐狂欢。
贺加斯当然也是饮酒俱乐部的一员,正是酒气熏熏的他,毫不掩饰地在画作中表露着那份浓厚的民族主义热情。
加莱大门,辛辣至极,甚至可也说是邪恶!
法国大斋戒期间,天主教徒是不允许吃肉的。肥头大耳的法国修士用那双胖手按着从英国进口而来的牛肉,垂涎欲滴。前方的三个修女膜拜着耶稣的象征-一条干鱼。后方的牧师正在为法国教徒分发圣餐。对比之下,讥讽之意不言自明。你们的所谓圣餐,真是寒酸,那真的是耶稣的骨血,鬼才信呢?乌鸦则忍不住斋戒,啃食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令人不舒服的侮辱与诋毁。
真非得贺加斯那样的酒鬼才能画出来!
新航路开辟,威尼斯失去了东西方贸易枢纽的地位,摇身一变,成为欧洲首屈一指的放荡之都。打着壮游的美名,各国贵胄子弟来到此处,戴上面具,换做谁也不知道的另一种身份,酗酒、赌博、嫖妓,释放着心底的兽欲。
债台高筑,便被投入圣斯德岛的监狱。卡萨诺瓦和萨德侯爵,都是这里的常客。边沁的圆形监狱,真可谓高效!囚犯不知道自己何时受着监视,在他们的想象中,那座小小的塔楼中,似乎有双眼睛在始终注视着自己。他们永远相信自己被监视着。此刻,根本不再需要看守,罪犯已将自己时时刻刻地监禁着。
弗洛伊德该如何解释梅塞斯密特的角色头,那样古怪的表情,根本只能是某种癫狂的产物。被学校拒绝的梅塞渐渐地更加沉溺在自己的幻觉中。神灵经常在深夜到访折磨梅塞,腹部剧痛,用力击打,面部的表情,记录下来,就产生了这些怪异的头像。
华托雅宴主题画作中的人们其实是在参加化妆舞会。即兴喜剧中,小丑装扮的租金最便宜的,所以皮埃罗和哈里根成了画作中的常客。
再看戈雅的狂想曲,画史上大约还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执著深入地探索过黑暗。弗兰肯斯坦、僵尸、稻草人、哈利波特,凡是现代恐怖电影中会涉及到的元素,戈雅已在狂想曲中付诸以形。
绘满小丑的房间,曾经的阿波罗战车和耶稣升天已经全被马戏团占据,提埃皮罗的壁画,宣告着现代世界的到来。
这就是洛可可时代的疯狂。宗教和神话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人们探入黑暗的深潭,窥见自己内心的邪恶,甚为着迷,终于陷在幻想的沼泽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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